囚神
*润玉×柏麟
*重要情节,但本章的麟麟子含量稀少 🌚🌚
第三十八章
“看来你不仅忘记了我们的过去还弄乱了自己的心,而我所给的清心诀你也未曾认真研读.......”
“现状所迫才自请封印神识并没了记忆,不然柏麟你以为我愿意吗?休用你在少阳规束战神的那套来对我指手画脚!”
男子仍感愤懑 “而我是天帝,我拥有整个三界,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
另外再奉劝一句,这天君权柄本座既能释与你,如今也一样有权利将它收回!”
“三界之中,一直觉得你该是最懂我的........罢了” 唯闻那人轻叹,随后一阵微风拂过,周遭便再没了动静。
“你要去华山?” 男子挣扎欲起。
“陛下?”
难道自己已被他扭送回天了?这样想着润玉强自挣开了眼。
“邝露?”
“陛下您终于醒了” 榻旁的湖蓝裙女子正笑中含泪看着他。转望向上方碧色帐幔 “这里是璇玑宫?”
询问时男子亦感口中残存的浓烈辛香,自己昨晚到底是被天君逼着喝了多少的醒酒茶?
女仙闻言却摇头“君上有令让爹爹来这庐中护送陛下回归。但先前心狐的姻缘录不仅迟迟未按例呈交,传它更无任何音讯。所以邝露便也跟爹爹下了凡”
“你办事妥帖尽责,我一向放心。可如今这凡间大战将至外加妖邪之患重重,邝露你有违天君御令在先,下不为例”
男子说着就拂开女仙要相搀的手,随即起身并朝她吩咐 “这么说左御也到了。你让他在堂前稍待片刻,我就去见”
看对方不欲和自己多谈,纵有千万言,终惟己心留。
“上缘遵旨”
“陛下洪福,小神在此恭候天帝陛下回驾云宫”
“繁文缛节和场面话都先不必了”
蓝衣男子当即挥袖止了太巳行大礼“仙人请坐”
“那上缘便先告退为陛下及爹爹奉茶” 在对竹案旁的两人揖礼后女仙就转身退下。
“仙人此来带了多少兵将?”
“加上之前天君派到陛下身边的,数不过百”太巳则应。
“也够了,聊胜于无”
“陛下到底是没打算先行回天”
太巳说着确已开始暗自发愁“眼看着凡间大战在即,但陛下才刚历完红尘劫圣体又欠佳,天君这么做也是出于对您安危的熟虑啊”
“本座身体如何自己当然最是清楚,仙人不必再费心劳神” 男子看太巳的目光带有了明显威迫
“记得早前太巳仙人曾一度集众力反对天君入朝,可如今倒最听起他的话了。
怎么,是因本座太久不在上界,便都只认起昊辰这个天君而不认得润玉这个天帝了?”
“小神万万不敢!”
太巳听了忙从凳上站起随即向男子就是跪地作揖“当初的寿宴,小神将那玉壶丹心托小女往璇玑宫一送,陛下睿性天敏,其间用意必早就猜出。
而既然选定要烧陛下的冷灶,小神也知这早晚是得将太巳府上下全拿做押保,陛下夺位前是这样,针对天君入朝就更是这样。
都说水过盈则必溢,小神自想求得个功成身退。可要非天君前世作为,我又何必去屡招陛下的忌与再三去讨陛下的嫌?”
孰料男子面上那抹忽漾而起的笑却愈加显得嘲讽“你们一个个的说来都有苦衷,不是在因三界众生,尊师重道,意图明哲保身就是在表忠的至臻丹心。
而但凡本座一个不愿,便成了不顾大局肆意妄行与刚愎自用。
既为天帝,润玉当真活该经历这一切。
也罢,诸位皆圣哲,唯我堕俗庸;太巳左御,本座只问你,这兵你到底是借予不借?”
“陛下安危攸关着万世升平,请恕小神难以遵从,来人!”
“在!”
“命你等护送陛下回天,当中如有怠慢者天棓星直接以军法伺候!”
“是!”
一名银甲天将则率先现身并入堂奉命,其余人随之出现于竹扉前。
“放肆!” 赤霄剑这时已出现在男子手中“见尔等皆属紫薇垣,象为天子先驱。本座的口谕不遵,当下更连此剑也都不识了?”
“末将们不敢!”
“还请天帝陛下息怒”
原在后堂的女仙于此刻出现,在向众人微微施礼后就将端盘上的茶具皆放置案中。
“爹,可否容女儿和你说几句话” 邝露对正一筹莫展的太巳问道。
“唉,天棓带众将都先下去,但务必确保这竹庐的安全”
“末将明白”
看一众人等皆离开,太巳正要询问,确见女儿将煮好的茶正斟于竹案小盏。
“陛下和爹爹方才一直在争执,不如都先坐下饮些茶”
男子见状先收剑再坐,持玉盏于唇瓣轻抿,当中香茗味清甘醇,君山银针。
“有心了” 他终是抬眼看向正对自己微笑的女仙,随后又收回了目光。
天帝有意借茶歇之名拖延,磋磨地却是太巳那颗总感惶惶的心。
“邝露,你不是有话要同仙人说么?”
这对如坐针毡的左御可算是个好消息。
其实那站在屏风前低语的父女即便是去到庭院,他们间的谈话也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无非为邝露在劝太巳对自己说清一些事,但凡此种种大致都从心月那儿逼问出来过。
不由回想起和被迫还债的白泽暗随天君去旭凤隐居处的那次,因同源生在昆仑,白泽比起心月的确最不易被天君察觉。
但带上个自己便不一定,故而他们就都施法匿迹在距茅舍稍远的院落一角。
润玉同时也在怀疑天君的解毒之法并非他说的那样简单,几番旁敲侧击奈何此人非得一口咬定。
至于自己为何会这般的耳清目明,貌似从相柳毒解便成了这样............
“都坐吧”
男子向过来的二人说道“不知适才所谈对本座借兵是否有助?”
“有些事陛下得先听爹爹说完,然后再下决定也不迟” 邝露又是一番规劝。
“那小神就从天君设在华山上的大阵说起了”
“仙人要说的莫非是那太极两仪阵?” 男子却问。
“看样子陛下是已经知道了”
太巳更觉除用刚才的强硬手段外,天帝是断不会同意上界的。
“小神还以为这等下界后的事天君都在隐瞒”
男子听罢讪笑了下“本座是知道些,但不多。那两仪阵乃太上老君所制,具阴阳阵眼;
其中一眼必被天君所占而另一估计是为那九凤所留,否则会因何大阵仅布却迟迟不启?
当面临力量如此悬殊的妖神,依天君品性未尝不会和它同归于尽意图最终取胜,毕竟他对所向从来都是至死不渝”
“天君既已作出了抉择就该有两全的法子 ” 太巳接着劝说 “正如这下界凡人的国还不能够一日无主,天庭也同样不可整日无君。
就算天君确实抱有豁出命去的死志,但陛下身上的穷奇尚未化解,废魔尊旭凤也因此得被传召上界;
而鸟族动乱还待彻底解决,外加两次的大战诸事又会百废待兴。
后面这么多的政事军务都需经手,天君他总得要有所顾。更何况太上老君和小神说过,那两仪阵是越反其道而行便越能发挥它的作用”
“.............向死当方生?”
男子总觉在哪儿看到过这句话,只可惜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还是天帝陛下总结精辟,一语中的啊”
忽感劝说有望的太巳难得松快些许,随后又朝天帝作了个揖。
“可老君制阵,便一定能保天君此番平安回归么?”
蓝衣男子不禁质疑
“向死方生,且问如何生?新诞之地又在何处?”
“这..........陛下还得去问缘机仙子,或者后来那位执掌轮回的帝君,关于这冥司的事小神并不怎么知晓...........”
男子皱眉抿茶。
柏麟因为魂碎轮回早就入不得,这“生”怕不是另一种的“死”。
永存自己之心,长眠天地之间,于他是个好归宿。毕竟为了三界此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区区一条将死之命又算得了什么?
那自己呢?
曾经因太势单力薄而总卑微忍让与委曲求全,任自尊零落成泥,可到头来却仍一无所有,甚至里外不是人,而在自己真心实意之时却依然要失去。
凭什么?
反观太上老君虽对历代天帝称臣,实际却属上清天。鉴于万年前以天道相治造成的灭世,政道遂于新世相分。
然两者又需与共,故将离恨分出上清并参与九霄天的议事论政,天帝对离恨天统而不治,双方都互给个面子罢了。
然到时天君殒没也是“天命所归”。
自己既问责不了太上老君,又不可能与其背后的上清彻底翻脸致使三界大乱,如真这般便与那魔煞星无异,更会为柏麟所厌弃。
要想不吃这哑巴亏,惟有不成全。
见两人又陷入僵持,邝露终是出声“陛下所想是不是太过于悲观了?”
男子闻言放下了茶盏“不妨说说”
未看对自己一个劲儿使眼色的父亲,邝露则应“陛下很清楚向死方生的含义,君上又是一贯的杀身成仁,但正因这种信念经年辗转都未曾磨灭,所以才能成为令君上重归最强大的力量之源。
上缘以为,天君君上正是看中这点才做此决定。而依陛下所见君上虽是在棋行险招,可也为看准后才走的”
“乌云蔽日,只因身在此山” 蓝衣男子这才现舒朗之色。
再看太巳则从内心不宁转做欣慰,他这个女儿到底是成长了许多。
“爹爹说过上界还有诸多政务尚待处理”
邝露看着男子笑言“陛下不会是想等君上凯旋再拉他一起连夜赶批折子吧”
避过女仙揶揄的眼神,润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倒是本座不知事了”
润玉又道“不过这回的大战确比先前一役凶险,既然僵持至此不如各退一步”
“陛下想作何筹谋?”太巳则问。
“本座答应与仙人回归上界,可重掌天帝权柄便不该再同当下处处要受到天君掣肘。
换言之,一旦本座判断下界战况于我天界不利,自然有权领兵参战,仙人以为如何?”
“小神无异议” 太巳终是道。
无论怎样,总比天帝还滞留在这妖邪频出的凡间强,上了界若再遇什么争端,都可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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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玉儿的血压有些高,是真被气到了 🌚
因含麟过少,不打麟麟子单人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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