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旻渡
＊润玉×柏麟
＊琉璃剧向怼文⚠️
＊论道部分大量引经据典，可能晦涩⚠️
＊时间线: 天界千年间
六
中天神殿
众仙按位分列两侧，天帝高居神坛，庄重颇显。柏麟稍一转身便看向了站在司命后的润玉，而那人面无表情，似正走神？
因天帝久待昆仑鲜少上界，故这次的中天法会声势较以往更为浩大，连向来缺席的南天圣尊竟也露了面。
不仅是天相，柏麟起初也并不主张润玉前来。可天帝却说“道法本就无边，自然不该遗漏一人”
此番所幸未见其显露丝毫反感之色。
就润玉而言，他走思也远比参与论道要好，道不同不相与谋之理柏麟未尝不晓，但自己的确不愿再见没了螣蛇的法会依旧被破坏。
“世间万事万物原本都是空，无中生有，阴阳翻转，相生相克” 天帝则道
“天界本是空，既皆为空，三界无分尊卑，众生平等”
“小仙有疑，不知天帝可否解惑？”
一听是润玉出声，柏麟不由心惊。
正欲出列阻止，然天帝已经发话“你尽管道来”
“既言万事万物皆为空，那小仙如今听的道是何？”润玉则应“既皆为空，是故三界尊卑无分，可为何上界众仙却仍有列位？
天帝又因何高立神坛？莫非此道于上界并不适用？或这天道法则生就高众生一等？然天帝不总言万物皆空么？怎到自己又分了尊卑？”
“大胆！”随行的天相再度出言申斥“你三番五次公然逾越，妄自尊大且是何等的没规没矩！
帝君看到了罢，此人恃才傲物太过而现就已敢明目张胆的犯上，你能保他往后不会做任何僭越之事？”
柏麟难得犹疑。
“我看真正以下犯上又无规矩的当是天相星才对” 润玉接言 “法会向来提倡众仙积极参与论道，而润玉身为当中之一，心生困惑又如何问不得？
可天相星不但于法训未明之际便示众尊卑，稍事还责问起了帝君，该有的礼数何在？”
“非也....”
“好了，润玉善辩，你与他计较再多更是无益”柏麟止了争论“世间千万道虽归于天，但道法自然，不同既存难免有争。
然究底追根以天道为道心，万物皆为道。故而天理当遵行不悖，否将因果有违必遭恶报”
“是啊” 天帝这刻出言 “天道承负，因果不虚。所为何来自得何果，本帝无法干涉，至于这造化全在你自己。
正如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本帝是知无为之有益，奈何众生芸芸希及之”
润玉闻言忽而微笑
“上善若水。居善地而心善渊，与善仁而言善信，政善治而事善能，善时亦动确非凝滞。
故虽为天下之至柔，遂可驰骋天下之至坚，以无有入于无间”
众目睽睽下，白衣男子仰头直视高立神坛的天帝 “因果相依，但问天帝这所恶真是万物众生不晓那无为无争之理么？
而方才所问，天帝既避，润玉就只能言明刍荛之见了”
“何谓道？如帝君简易解法，便是万物皆为。道冲，用之或不盈，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谓之玄，是故论道，可言其象却难述其形。
至于这空实则同阴阳，因果相生，既在对立而又互化；
天道寂灭万物皆空，天道犹存万物自实，抛开实而单讲空，论道者未尝不是在诡辩？”
润玉本以为柏麟会怒而打断自己，孰料那人却听的格外认真。
帝君不言，天帝默然，众仙有的小声议论，有的则在观望，天相星见状更不好先说什么。
“不以规矩，难成方圆；列位尊卑源起法则，是因敬畏才知行止，三界皆同。
且问无为又是何？玄元则道圣人治下，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而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盖无为，则无不治”
说及此白衣男子却一摇头
“但该道润玉向来不甚与同。玄元也曾言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可若想完全说清这道，当是彻彻底底的无欲无求，正应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即天道本身。
由此观之，我等常有欲，再怎么论，然只及万相道法之边。
而这上界都存欲，何况下界人妖魔？无为则无不治仅是个美好愿景罢了”
见柏麟一直不说话，天相星忍不住了。
“仗着上回柏麟帝君对你宽纵，你这散仙真是愈发的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更敢大肆妄言起天帝与公然扰乱法会，帝君不惩治你，其上自有帝尊！”
此刻天相星直接朝坛上人请命“帝尊宽仁，但散仙润玉着实难堪教化。
当将其贬谪下凡历劫几世以重修机缘，然后再听天帝帝尊教诲”
“不可！”
柏麟刚要阻止，不料润玉随即出言“美名曰论道说法，可到头来不过都是峣峣者易折；既皆为空，天帝这道我亦听得两耳空空。
被贬下界，润玉求之不得，而与天相星则更话不投机半句多！”
“多言数穷，润玉你放肆的够了！”
柏麟终显愠怒“天相用恃才傲物形容你果真是恰如其分。但也怪本君对你太疏于管教，才惹下如今的纷乱”
说罢柏麟则同如天相星朝天帝跪地揖礼“我知润玉对帝尊多有冒犯，可世间之道千万条，解法各有不同，而以润玉所从确能前后融通。
故对他最好的教诲是当行不言之教，好让其自悟这当中的无为之益。我也会命他入殿并严加规束，请帝尊成全”
被谪下凡是提早谋划好的，不然何以前去渡厄收集那些要引回霄度天的兵将残灵？
但见柏麟作为，润玉袖下的手攥地青筋已起，既开悟了太上忘情，他也仅是要渡的人之一，自己该彻底无动于衷才对。
“帝君一心为了上界，这点润玉深知，可也要谨防某些表里不一之辈”
润玉看着那人浅笑
“自若水初见，我便被帝君授命成了这上界仙官，但万一真如天相星所言，润玉只表面纯良实际别有用心，帝君怎如此确信润玉为人？”
“呵，那本君确想见识你究竟能翻出什么大浪”
柏麟站起亦看向了他。
“先前柏麟帝君你也承诺会对战神约束”分外不满的天相也起身“可她不是一样的仗着武力犯上作乱？
而这润玉已经二度犯上，你竟还打算为他开脱。念其是个文职，不过被罚历劫几回有何不妥？”
“若他真为寻常体质，下界历劫倒也无碍”柏麟则应“但我探过润玉仙元，不仅微薄甚至还显衰弱之兆。
这样的仙，凡遇尘劫不说功成回天，便是历劫失败再经那渡厄轮回都难。而天相你这般给帝尊招徕无常因果，不妥罢”
“本神倒有个两全提议”
南天圣尊这时来到坛下“既然他历劫不成而柏麟帝君平素也繁忙，不如散仙润玉便随本神下界乐游去修逍遥道，天帝帝尊觉得如何？”
“所从谁又何尝不是一种机缘？”
天帝出言 “便随他”
柏麟秀眉不禁一皱。
“润玉既受了帝君提携，纵是被罚也该由帝君决定”润玉则答“罚过之后，亦将前去拜会圣尊”
“也好”南天圣尊说着便把一腰牌递给润玉“这帝屋仙牌给你，可方便进出我南天仙境”
“润玉就谢过圣尊了”
而柏麟不由侧首细瞧，才舒展的眉头却又是一皱。原来那木牌刻着“魁襄”二字，哪同螣蛇所用的弟子腰牌？
这润玉真是愈发的不好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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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论道部分要不要写个大白话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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