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scent(精神状态良好)

过客匆匆,玉麟长久

囚神

*润玉×柏麟

*通篇接香蜜剧版,琉璃部分偏原著,不明白的请看前文⚠️

*本章应该算是个刀,两人吵架预警 ⚠️





第三十七章


花市灯如昼,人络绎;遥闻箫琴起,宛回苏州,却同凉夜初寒。


当昊辰进了那醉仙楼,就见公子正于台阁之中抚琴,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人持箫和奏,乐声悠扬尽诉沉郁相思;


问情几许,然终换得经年一叹。琴箫止,台下难见的寂静一阵,更有甚者还为此动容。


转眼间,那两人已从台后下场,取而代之的又是莺歌燕舞,声色犬马。


机敏的跑儿照例穿行各处给来者伺候吃喝,长三们接待了自己的贵人,幺二们惯常周旋嫖客之间,狎司则潜伏暗地以防有人借热闹脱逃或打砸场子。


而将靛衣道修带到一间厢房前的鸨母便老老实实离开,因她并不确定这人究竟是上官透的抑或干脆从武林中来找他麻烦的。


话说十七年前,红牌姑娘妗婳凭其绝色歌舞名列醉仙花榜首,引得各路富家少爷或文人骚客争相给她赏钱。


有的更出重金想买花魁良宵,但最后不是被她婉言谢绝就仅弹唱对诗彻夜。


正所谓哪儿有令众倾倒的佳丽哪儿就不会缺了上官透,加之其姿仪尤甚且权豪势要,美人还巴不得让他看上。


于是在公子抚琴花魁起舞后,妗婳当夜便同上官透熄了灯。


次日他以高价摘走头牌就罢了,让老鸨更不满的则是上官透还一并给那混出名堂的乐倌叶知昀也赎了身,说什么“掷万金却可博红颜一笑,当然值得”


思来想去既得罪公子并不划算,而这次虽会失掉红蓝头牌但后续新人不是没有。


毕竟再怎么出彩亦难逃人老珠黄,即便到时仍有贵客愿花赎金,比较当下终究得折价。


至于几年前叶知昀为何回来,他说妗婳死了,自己总要谋生计;而上官透此番又为何来,整个醉仙楼更是众说纷纭。


可眼瞧外头风声日渐不对,老鸨巴不得这遭天谴的连同他那外逃的男宠都赶紧走人。




“道长来这儿做什么?”


“这么晚了,公子却夜不归宿,令我心难安”


“如道长所见,我一切皆好。来此不过是为访友,你回吧” 蓝衫公子说着又给自己斟满了酒,却再无以往的主动起身相迎


 “叶兄站着作何?不说要一醉解千愁?”


“可这位仙修是否为上官君总在提及的心间人?” 素衣男子朝他询问 


“若是,那把话说开总不比这样自顾自地饮酒更能解忧?”  


“世间清绝色本就种种,叶兄怎偏要说是他?” 公子未看正瞪着自己的昊辰,反再度倒酒。


“道长不过是我的护卫之一,平素又管的多些罢了”


“那阁下是?” 昊辰听了当即收回目光,转而开始打量起素衣男子。


此人虽过立年,然面容却仍清秀,在柳叶眉相衬下愈发白净秀气的不似个男儿。


“道长高抬属实难当” 男子低头施礼“小可姓叶,名作知昀,与亡妻早前都是这醉仙楼的人,承公子照拂才得成婚。


无奈缘悭命蹇还要谋生,小可才又回来重操旧业;但如今这年岁已大也免于再做那等侍候,算不幸中的万幸”


“竟是如此.....” 


道修闻言又看向公子,而那人嫌用杯喝不尽兴,索性拿起桌上酒壶痛饮起来,此刻房中弥漫的桂花甜香愈浓。


“小可堪堪能算是阅人良多” 男子见状面上则现出一抹轻淡笑意“但见道长之关切确非是假,因无论为谁这不经意的眼神最骗不得人;纵然仙者寿数远比我等凡俗漫长,可也不是无尽。


别待哪日人去才悔心意从来未表。而上官君说得对,妄自沉沦的确无用;若妗婳在天有灵,必不愿见叶知昀仍是这副模样,我们有缘再会” 


男子说罢便对两人告辞,门又被关上。



“你莫再饮了” 在给周围施加结界后,天君走上前去直接撤走了公子手中酒壶,可却发现他的眼尾又开始染红。


而每当天帝心绪剧烈起伏抑或极端酒醉时便总这样,观今日情态只怕兼而有之。


“到底怎么了,玉儿?” 天君对那沉默之人发问“是会谈不顺吗?”


“恰恰相反” 


公子终于看向天君并冲他笑笑“峨眉嵩山虽不欲联攻,三清与恒山掌门此厢亦未至,然张道长却让明珏代他前来,便明了了恒山这回主战。


而对金花子,顾成远的陕州相助可一直都令他耿耿于怀,且鸿灵观又背负丐帮那么多条人命。因此无论公私,金花子必战,更何况他在英雄大会就按捺不住了”


“那究竟........” 


孰料公子这刻却抬手止了天君话头“先前阿麟既说九凤早已堕妖神,可仅凭捭阖纵横终同螳臂当车。华山不是早布阵了么,我要那阵的启用之法以及上界的调兵之权”


毫无疑问,贪狼漏了风声给心月。


“阿麟是不是还想问我究竟知道多少?” 


天君听罢默默看着神色不明的公子。


“你去找过旭凤,打算借琉璃净火来炼化我身上的穷奇之力,除此外再无其他” 公子自答“这遣人暗随可并不只阿麟你会做” 


“玉儿知道也好。辗转经年,你该回家了”天君则应“这里终归人多眼杂,而明早左御就会来庐中将玉儿你护送上界”


“阿麟竟从不觉自己管太多了么?”


公子却笑得极其自嘲“你到底想成为我的什么人啊?” 


“自立下尊神之誓,我便为玉儿的天君,而你是这界的天帝,言行决断怎还如此恣意草率不见半分长进?”


天君说着已然动怒“而经上回遇袭,你是不知自己早被那些妖盯上了,对吗?这次则更是连日的酒醉不归,当真麻痹大意至极” 


“好,我不长进。那且问柏麟你自己下界又怀何心?” 


“你这话何意?” 


公子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天君一时理不清头绪。


“万年前战神因犯天规被打入轮回十世历劫,可那最后一轮即便有你亲渡却也没能将其接引归天,反还灭了世” 公子直盯天君微眯双眸


“而从我失踪恰好又隔千年,你之所以这般着急也不单是在隐忧我控不住穷奇,实际还为弥补早先没把战神迎回天界的遗憾;


你曾说自己最不喜变数,更不会再将变数交给旁人。那这变数为何?旁人为谁?抑或柏麟你通过我究竟在想着什么人?”


“我还从没发现陛下联想的本事原来也如此卓绝”天君气急忽笑。


“不过仅承了些血脉下来,陛下就以为我将你暗同计都?何等荒谬!如若为真,那你也属庚辰后裔,理应身负创世造物的始祖之能,怎可被下界余孽险些活捉?”


天君负手而立一样盯着他,向来柔和的眼好似坚冰覆结,未见再有半分情愫。


“然陛下有一处想得倒在理,那就是你确为当中最大的变数。纵于青丘建月上谷做依托,可在经久隐匿的妖神面前这些都太薄弱;


即便毒发,陛下虽也竭力克制并不打算再动那力量,但它们却会想方设法地逼着你用。而此番我若不来渡你,恐你将陷万劫不复!


到时天帝永坠魔道,那被逼上绝路的就又会是天界!你还不明白吗?”


“在你眼里,我终归是个隐患”


 常言男儿有泪不轻弹,既欲潸然,公子转过了头。


“看来我不仅为先帝一夜风流的污点,又何尝不是柏麟你前尘污点的残余?或许在下界之初你便早该一剑杀了我,这样我们就都能够解脱了。可幸好此回确不用再脏了你的手” 


蓝衫公子移步愠怒的天君面前“战令于会谈间就早传达了月上谷,五日后我将为首对华山发起联攻。


而心月已带谷中精锐前去洛阳与顾成远汇合。但万一那些妖仍计划反扑青丘,也有被你遣走的白泽在。至于此佩,我再不需要” 


常坠的风雷虎佩被公子从腰间解下


“今夜既见,自当奉还” 


“我给的东西从不要你归还”


 “那它就只能任我来处置了”话音刚落,公子则将手中虎佩摔掉在地,由姻缘线缠结的白玉霎时全碎。


 “这是干什么!” 


喉头突泛的腥甜让天君不禁用袖遮掩并轻咳了几下“你竟这般想要离开我身边吗?”


“我给过你许多次机会,柏麟。可你偏生还要动那恻隐之心。这也是你最不长进的地方”


公子接言“知道我为什么会成天帝,而非你?你不够疯,亦不够狠,会走如今这步则完全是我咎由自取。


虽知你在投其所好意图情渡,而对情诀能破它的却唯有你心。还有旭凤,我这里从来都不需要他!” 


“关键之时却如此的沉不住气” 天君厉色尽显“可这回完全由不得陛下” 


“放肆!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公子低头看向骤缚自己的术法


“竟敢对天帝大不敬!”


“此术乃我用元神念力所化,你若强行突破必会使我元神俱散。陛下可要想清楚了” 


天君则道“不过看陛下酒醉尚未清醒,我且恕你方才的那些乱语胡为与强拉因果。跟我走” 


“本座清醒的很” 


然而公子越违抗,却让天君元神缚的愈紧,仿佛驱使着他挣脱。


而两相对峙必有一方妥协,最终天君唤出玄冰载着公子从推开的窗御剑而出,随即匿迹。


平日里总借修习为名从背后温柔环抱自己的人,这次却没将头再搭置颈肩。


相见争如不见,无情何似有情。


到底是谁又伤了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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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写了3000多,一条咸鱼喜大普奔

 乁( ˙ω˙ )厂


评论啊评论,走一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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