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scent(精神状态良好)

过客匆匆,玉麟长久

天禧随记

*润玉×柏麟

*字数2k,玉麟初见,不甜不虐?





叁——忘川之逢


仙人走在前面,周身为修罗业火烧灼,罗喉计都则跟在后,自从中天神殿离开,他们间并未再过话。


柏麟从未觉这渡厄桥竟然是如此的长,走得明明已良久却毫不见个头,过往亦未见任何前入轮回的魂魄,虽奇怪,细想也不怪。


此时忽有一道幽蓝色光自忘川河中钻出,而后便直直投在了柏麟身上。尚未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的仙人只觉极致寒凉入魂,随即就感到了冰火两重天。


两厢的急剧冲突仿佛是在下刻就能将自己的魂给扯碎,异常痛苦的仙人跌倒在了途中。


“哈哈哈,柏麟啊柏麟,天帝便罢了,你竟还在做出这种苦肉计给我看,难道是想让我手下留情吗?”跟随的罗喉计都见状嘲笑。



“……罗喉兄,你想多了……” 


撑着站起来的仙人却在继续前行, 好似这修罗业火将其彻底烧成一撮飞灰,他才能够停下。


“看来你的痛苦还是不够多啊” 身后那人遂抬手,柏麟身上燃着的业火更盛,即便硬撑如他,也终究踉跄了几下。


“不再为天道法则保护,削了神格,自废了神法,你以为这就能让我忘记那灭族之恨和抽筋剥骨的痛苦吗? 


柏麟,你把我的苦难想得太轻了”罗喉计都愤恨道“既然恶果自食,你的苦难这才刚刚开始”


两人仍旧一前一后地走着。



谁料那幽幽蓝光之后,过不多久便又有只红鸟倏地从河中飞出,本想往柏麟肩上落的它却被那越燃越盛的业火所吓。


可这红鸟却并未飞走,只见它反朝罗喉计都飞去,站其头顶便是用利喙一通地乱啄。


“滚开!”


对能伤及自己心魂的灵兽,罗喉计都异常不喜,更何况这鸟是从哪儿来的?


被啄地煞气愈烈,罗喉计都想把这碍事的以业火顺手灭掉, 然他戾气盛,红鸟也如此,躲的亦很机敏。


最终这三界第一强非但没把红鸟给灭了,倒让其啄地越发厉害,脸上更挨了它好几翅膀。


转看被业火灼至意识越发模糊的柏麟,自然没有回头看罗喉计都的那副狼狈相,他依旧在往前走着,两人相距愈远。


感觉右手腕被什么东西所拴缠上,柏麟这才微微偏了下头。


一开始他还能反抗这牵拉,但随后就只得顺着越发有力的牵引直至坠入了忘川,烧灼之痛不再,唯觉因冰冷遂生的麻木。


有道是魂落忘川犹在川,此处有他生而为神,总领上界,终自神坛跌落的一切过往。


这里的死生从不界限分明,仙人则没了意识……

 


天界之边  忘川 


天帝前来却并未对彼岸魔界的放肆叫嚣给予任何关注,他只专心牵着手中红线,众人见状更不敢打扰,而十分心焦的月老正和守将武曲小声说着话。



在自己的严肃要求下小青才没来,毕竟这地方的阴气太重,孤鬼游魂也多,不吉利的很。


若非想亲眼见证天帝的法子究竟管不管用,月老自己是铁定不肯下忘川,更何况这还在三更半夜。


“那个啥?鬼?” 


伴随天帝的耐心牵引,从岸边出现了一个“人”,观身形貌似是名男子,其头低垂而白发皆散,尽遮了面容。


“还不快保护天帝陛下! ” 


武曲见状率先亮出了剑,此言此行提醒了尚在怔愣或正处好奇的忘川守军,面对此“人”的接近,众兵皆抬起了手中利剑。


“慢” 天帝出言并抬手示意挡在自己身前的天兵退开。


相比这边的紧张,看热闹的魔界众人发出的嘲讽声越大,只道这天帝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陛下,还是恩准末将前去一探究竟较为稳妥”武曲依旧拦住了正往那“人”面前走的天帝。


“小神也认为该是如此,望陛下三思”


“本座倒未觉出任何邪秽之所存” 天帝却言“若这不过为遮掩假象,那本座可更得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了。你们都退下”


“是” 武曲只好听命退后。


“但陛下还得要小心哪” 月老不禁嘱托。


而天帝这刻已于此“人”面前站定,伴随作牵用的红线从其手腕上撤走,没了星辉凝力支撑的躯体便朝自己怀中倒去,在场众人看见又是一阵心惊。



若说世间犹存能真正为之慨叹的谪仙姿容,那么白发下遮着的面庞便这般出尘,不过惊鸿一瞥,最是动人心曲,亦不容任何的恣意亵渎。


转看幽深冥河之上却泛起了点点霞光,明金光辉逐渐扩大范围不久便将两人彻底的笼罩,是为往昔之念。



“原来如此” 


待那光辉散去,笑得意味深长的天帝则将仙人抱起,其他人不明就里。难道这棵万年的天界老铁树今日终于要开花了? 


“红鸾的命星本座已经找到了”


“陛下请恕小神的愚钝”分外疑惑的月老又瞧了瞧天帝“鸾儿的命星子在哪儿呢?”


“他身上”


天帝看着昏迷不醒的仙“只不过现在这颗星星已经化了形,故硬取定行不通。但好在命星既被找到,红鸾迟早也会回来,这些容后再议并不迟”


“好,好” 月老听言,心倒是放下了些,因为这总比什么都没要强。


而当他们即将动身上界之时,唯闻声声欢快的鸣叫忽从河畔响起,若不是炸毛的红鸾已经落在自己肩头,月老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的鸾儿哟,你这又是去哪儿了?” 


月老这回不嫌什么晦气了,老头任凭鸾鸟在自己肩上梳理着它湿漉漉的羽毛。



反观那同从忘川河里上来之人却是纤尘不染,而怀抱他上界的天帝总觉自己好像带了大块寒冰回去。


愈往九天走,七彩天光越加的绚烂夺目,被映照着的人似才有了些许活气,甚至还微微蹙了下眉。


天帝见状却停了下来,在将其目以白锦蒙上后才又启程。


此微不足道之举被随行的月老倒看了个真真切切,老头摸了摸长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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