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scent(精神状态良好)

过客匆匆,玉麟长久

红鸾天禧

*润玉×柏麟

*字数2.5k+,麟麟心海底针 ,撩者需谨慎 





“天帝陛下”


“仙子竟能亲自前来这璇玑宫,稀客呀”天帝话音未落,正殿的门已然关上。


“陛下所言当真是折煞小仙了”缘机仙子则朝座上天帝倾身一礼。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可这又关乎陛下的命定姻缘,小仙当然得据实以告”


“是红鸾星的调查有结果了?”


“小仙只是个掌管凡人命数的,况且此事就连月老自己都想不清”


缘机仙子却道“不过小仙夜观星象,发现在初七当日天喜星将落疾厄宫位,到时恐怕会和本来相对的红鸾星显同宫厄象,这按凡人的说法,是要生出血光之灾的征兆”


天帝闻言剑眉陡然一蹙“竟有如此严重。那缘机仙子可有什么避祸之法?”


“大战在即,出现此星象确实没办法避免”仙子颔首。


“如果陛下想从根源上避祸,惟有战火不生。当然这血光之灾既对己又对彼,而一旦平安度过便能逢凶化吉,再无烦忧”


“既是这样,那本座想让仙子帮忙为一人安排上凡尘最为圆满的一世命数,好让他能顺利避过此祸,仙子觉得如何?”


“这个......”


适才还游刃有余的女仙一下子犯了难“小仙其实知道陛下说的谁。若这仅仅为寻常灾祸,此法当然可行。


无奈那一位的命理实在太特殊,几经推衍小仙竟完全推不出他的命格。


纵使其深受陛下的护佑下凡,怕也早就超出了观尘镜的范围。要再遇上个什么大难从而提前上界更会伤及仙元根本,小仙亦无法通过因果天机盘来及时调整。


可天帝陛下若觉这办法周全,小仙并不嫌麻烦,不过一道下凡暗中看顾着人就是”


“那还是算了吧”天帝听罢扶额“仙子还有其他事要上奏?”


“没有了”白紫衫的女仙先是揖礼然后恭谨告退。


直至出了宫外密林,缘机仙子方才呼了一大口气。想当年因先天后锦觅凡间历劫之事,自己夹在中间那叫个左右两难,不单费力还更加的不讨好。


新帝登基,说是和凡尘息息相关的仙怎能不知红尘疾苦,那自己向来掌管这凡人命数,此御言一出,便不好在九天继续待着了。


众仙家虽都说夜神大殿温润如玉,至于当了天帝就好似变了个人,但缘机仙子深知无论哪个时期的润玉都不是好相与的。


如今难得又添心尖宝儿,听命命说还是哪一方的帝君,这来头可真不小。


对两人的亲近直至订婚,月老乐见其成。若是天帝能顺利大婚,他姻缘府的业绩当然会超自己府一大截,那老头儿止不定要对众仙怎么嘚瑟。


思及此,女仙不满地撅起了嘴,暗暗抱怨她为什么就从没月老这掉馅饼的好运气,天帝还偏偏试图扔给自己一看便知当敬而远之的事情......


不过说来吉日还是她能够定下的。观其神色,天帝确是偏宠居多,那这婚日可不得选的越靠前越好?


毕竟谁能推拒和心上人的洞房花烛夜呢?总归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王君不早朝。




“我知陛下心意,但这偏私着实有些过了”面对天帝让自己留在天界的决定,仙人不同意。


“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柏麟性又好强。可细一算,你来此才过去多久?对己尚还苛求,难道是本座这个天帝不足以令你信服?”


“陛下既已在位万年,必有其道。我亦未生过任何置疑”仙人否认地坚决。


“可此战对上的是罗喉计都,到时仙魔相争,境况必定十分惨烈。陛下亲征命我观战便罢,但如今却反悔,金口玉言,这做法说不过去吧?”


“柏麟,我们都要成婚了,往后也再非君臣”天帝又是出言提醒“至于这对仙侣的关心,本座却觉不过分。


不久前曾去过月老府中商定典仪,但见红鸾天喜同样恹恹,可见缘机仙子所说并非危言耸听。所以这防患未然总比悔不当初强,且你不在场,本座更不会分心”


“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未问出口”仙人偏首“陛下既言心悦于柏麟,缘由呢?”


“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么?”天帝笑而反问。


“呵,照陛下之意,若他日生厌,那也全无缘由”仙人听言戏谑。


“罢了。这情之一字,到底还是太过的虚伪脆弱”


“那本座此前一提,柏麟是悟明白了?”

天帝忽问。


“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三界”仙人回应地分外认真“柏麟虽曾被帝尊问责,但我道未崩”


明明显而易见的事实,看他却想了好久。小人之算计,全捞功与名;柏麟之算计,终了尽背锅。


看着愈加抿笑的天帝,仙人不觉自己所悟有任何问题,莫非天帝有独到见解?


他刚打算问,不想这人的话又令自己陷入思索。


“柏麟若要细究,便是一种感觉”


天帝则道“你对三界什么感觉,于本座异曲同工。心向往之,润玉好逑,其间情绪百千,流转反侧,确无法言说”


若一般人听到天帝此番深情之言,难免心生触动。但柏麟哪是什么寻常人?他反而在想自己对三界的感觉.......



“我认为这不过是职责所在”


仙人实事求是“自鸿蒙初开,天界便统御着人魔两界,当然该予以庇护。可那些妖魔生来却净是些背信弃义之徒,若是不诛天界难安,三界也难长宁”


“既是这样,那本座身为仙侣,这倾慕关照当然也在职责之中”天帝接言“柏麟尽责,本座亦如是”


仙人一听,发觉这话题被他给反绕回去了,如与天帝再辩直接就成打太极,没个头。但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能办得到。


“陛下想得柏麟信任,而我同样想要陛下信任。可眼看这大战时日临近,却连准允之事都反悔”仙人似笑非笑。


“陛下是否并无太多自信?”


天帝这回终于能用分外疑惑的目光看他


“什么意思?”


“从开始月老就想方设法让我信这天降姻缘,陛下则一直担忧柏麟中途变卦”


仙人又道“但名氏既书,我意当明;更念兹在兹,此心不越。至于这情之所向便在我与陛下之间,今日可是明白了?”


“这是告白么?”天帝又看向仙人。


而仙人一点头“实际柏麟已对陛下钟情,但不知从何时开始”


“为天帝数载,确鲜少能有这般切实的愉悦了”天帝笑应。


“直到本座遇见柏麟。是你,让我卸下了所有防备,也是你,让我再次感受到那久违的温暖”



从以昊辰的凡人身份与战神转世褚璇玑同修有情诀失败,而她早先不光违抗自己之命,多次涉险,最后竟还为救禹司凤一心开启琉璃盏,让罗喉计都现世。


如此沉溺私情,全置大局不顾。恒阳虽曾言有情诀的力量更为强大。


然重归天界,柏麟终觉自己到底崇尚大道无情,至于令三界动荡者,皆该除之,无论为谁。



“温暖?陛下当真有此感?”这无情如何能具有情之效,仙人甚是疑惑。


“当然了”天帝见状却加深了笑意“床笫之间,岂能不觉温暖?而本座还想要更多”


.......所以自己在想什么?



这很明显是实话,但柏麟对此分外鄙夷。可再想本就各怀心思,比之大战,总不过小事,又何必要动怒?


“现在正值紧要关头,便莫互逞这口舌之快了”仙人含笑,语气却不由地冷。


“早提醒过陛下,罗喉计都愤恨难消,若不见我,他的戾气会愈重,对天界是更为不利。


而擅自行动只会搅乱整个战局,我向来清楚。陛下倒不必怀此疑虑”


感觉适才失言的天帝本想说清,却让柏麟的话给堵了回去。



“柏麟既坚持随战,便与本座一起吧”


天帝终是让步。


“但此役终归凶险,战乱之中怕是难再顾及到你,务必保重,同去同归”


“陛下也是,我们同去,亦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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