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scent(精神状态良好)

过客匆匆,玉麟长久

红鸾天禧

*润玉×柏麟

*全章4k+,㊗️元宵节快乐

*时间线来回穿插,请注意 ⚠️





偏殿内,青纱间,灰白发的仙人其首微仰,任由天帝轻吻着自己的颈。


“你貌似有些心不在焉”拥着柏麟的天帝忽出言,而手则探上了他的中衣侧扣“可以么?”


“有甚的可不可以,各有所求罢了”仙人不很在意的答。


“那好”天帝见状也没继续客气,随着白缎盘扣一解,转看怀中人便是胸膛微露。


既已应允,可此举却仍让柏麟感到拘窘异常,原来这就是天帝想要的灵修吗?但也未免繁琐太过。


完全不知他接下会有何动作的仙人偏过了头,以缓解因自己心中茫然无措带来的非常尴尬。


反观正吻其锁骨的天帝实际也很难熬。这人因为仍想取出命星方才选择对自己顺从,然吻来却像块木头,到底难加尽兴。


其实早在立婚约前,天帝便想到了此种可能,这位帝君生前毕竟是修无情道的。


那为何还要决定跟他订婚呢?这得从柏麟夜访璇玑宫后说起。



自起初的夤夜拜见,估计他是听进了月老的部分建议,一旦有约便不缺席。


前来宫中也无非品茶下棋谈天什么的,当然相处有些时日了,知晓柏麟更喜酒的自己也会为他备上佳酿。


但念其尚在疗愈不能多饮,相敬几盅而已;再多了或许真如他言会醉不起来,自己终归更喜茶。


许是又从月老那里听了些话,这茶往后也完全不用自己泡了,因柏麟便有着一副煮沏的好手艺。


至于立婚约当时本就多在打趣,此人没表态那便是回过了味儿。


有空言欢,若自己确实抽不开身就仍照常前去步虚韵给他渡灵力。


眼看柏麟的那头白发开始渐现缕缕青丝,这法子的成效真可谓显著,但当下的一切顺遂却并不意味着过后的诸事皆定。



“曾也有人在此三更时分拜见过陛下吧”这刻的茶刚好沏成,柏麟便顺手为对坐天帝斟上了水。


“本座于夤夜见的人可太多了,柏麟所说是谁?”


“.....我指的曾经”


微抿一口茶后,天帝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手中白瓷小盏“那柏麟你想用什么身份来问这件事?”


“陛下于我该为朋友罢”柏麟看向他“而我所问也不过茶余闲谈”


“既然如此,对那段往事本座只能说我曾经爱过” 天帝平静道 “只是,那份爱卑微到了骨子里,求而不得,患得患失;


直至有一天,忽的便冷了,只剩下仇恨,嫉妒与胜负心。


而那夜,她也是提着姻缘府的笸箩来这宫中,同样也惊动了魇兽。到后来本座才知她便为我那曾经的未婚妻子”


“看来我倒在做效颦事了”柏麟闻言嗔笑,真是见自己初至此天,反正人生地不熟,就让那月老总当傻子般的来回忽悠。


“还说本座莫要太过的菲薄,但柏麟自己不也是?何况你什么都不知道”天帝却朝他微笑。


“转眼间,万年岁月,似水如梭;可到底都各安天命,各自安好;太上忘情,化天地,见众生,该是身心兼修,怎能再囿于相思?


而正如那由奢入俭难,本座得空亦尝试着返璞归真,发现这其实并不简单”


“故而这宫中晚间连个执守的兵将都无”柏麟则应“归真反璞是好,但总不该缺了传话之人。


若还有仙同我上次那般难免会生烦扰。陛下又非天道法则所化,更当以保重自身”


“众仙都清楚本座作息,要有事便早面见或找卫儿上报了,本座这弦并未绷的太紧”


天帝抿笑随之再度品起香茗“可若遇上急务确得传召他们了,即便是在这三更。而至当下仍明里暗里给本座摆脸色的,柏麟你是头一个”


转看方还面显亲和的仙人神色又复清冷 “陛下可亲口承认过自己失手落星在前,如今怎还跟我妄作无辜?”


“本座有否认么?”天帝轻笑“不过切盼帝君能给润玉一个弥补自己过失的机会,若能顺利结为仙侣当是最佳,这为本座的肺腑之言”


“要与我这等爱摆脸色之人结缘,陛下的喜好还真是独特”


柏麟对他忽然一笑“上界政务繁忙,但陛下却仍不计辛劳经久相帮,令柏麟感激尤甚。可如今陛下所渡的灵力充沛,至于内化这红鸾命星,我想自己来”


“你若真的抱此想法,也好”面对柏麟的拒绝,天帝并未流露出任何的不满。


“但本座再三奉劝柏麟莫要借灵力去强移星子,这很危险”


“呵,陛下与我分明为那萍水交情,却因何对柏麟这般好,是内心有愧吗?”


仙人疑虑地打量着天帝,谁知这人又笑了。


“搅乱你命数的愧疚是有,但自看过夕之念,本座反在庆幸这颗星星融到了柏麟你的魄内”天帝温言“这世间的确没有全无缘由的好,亦不存毫无根源的恨。


原还想着你能彻底卸下那前世重担而安稳做个散仙,外加本座心生欢喜,于是便有了结缘之意。


可通过今夜攀谈,柏麟终是那上界帝君,志存高远。除与天帝共分公务外,这统御之才不论到哪里都会埋没,就如一只鸿鹄被断了双翼,永难遨翔”


此刻听见有人叫自己的鸿鹄不禁动了动,也正睡着的魇兽则顺势翻了个身,这就导致卧在上面的它直接摔了个屁蹲儿。


刚还谈话的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这半大的鸟先是扑棱着翅膀,然后非常笨拙地“爬”了上去,之后便将长颈往白翼下一埋,又睡着了。


“似能看出些凤的样子了”


天帝倾身些许以便斟茶“这龙终归是龙,凤就是凤,岂能与鹅鲤同日而语?那么柏麟真想要复归原职?”


不过片刻,仙人抬首郑重道“我想”


“甚好”天帝听罢欣然“修行之余不妨到省经阁中看看,本座会命人让你出入。


即便不能为侣,可往后若有个帮扶之人长久相伴,于公于私本座都不亏”


“陛下抬爱之意柏麟心领了”仙人对着天帝则一敬重揖礼。


“你大不必这般的客气”天帝笑言 “如若功成就是抬首便见。等闲再多看上本座几眼,柏麟能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那陛下看我良久,自己回心转意了吗?”

仙人闻言不由戏谑。


“当然,甚至越看还越发的喜欢了”


此人这刻的笑意烂漫,全然不像个在位万年的天帝。


“陛下当真过谦了”仙人终是道“依我所见陛下这归真反璞已经修的运掉自如”



自此柏麟便以清心修行为由未再至璇玑宫,天帝也没闲着反倒繁忙更甚。


因幽冥之怒又开始于忘川频发,但较之前却来得猛烈,反观魔界诸王的动作更是频频。


他们现虽还没胆子公然再对天界宣战,可倒敢派人趁乱于交界屡屡挑衅滋事。


严重时甚至越过河来并破坏了天界于忘川低洼地带建成的一段主堤,由此引发的冲突是愈演愈烈,两界大有再度开打之势。


当初天魔发生争战后,总有传言说天帝润玉修习禁术命终不久矣,而接任魔尊的鎏英欲彻底整顿魔界,继位之言说的容易,但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外加处事鲁莽依旧,更引得本就不满屈于卞城王之下的固焱旧部不服。


更有甚者扬言只有从润玉手中夺回忘川,他们才能彻底认她这个魔尊;无奈魔界从大战过后内讧已久,卞城王终在旧部突发起的兵变中遇袭身故。


而天帝则一直遵守着自己于有生之年再不踏入魔界的誓言,他既没趁人之危亦对此不闻不问;


无所靠的鎏英求助于旭凤,但这没什么人的前魔尊也只能上界面见天帝以搬救兵。


最后在天界协助下,固焱旧部的叛乱才被平定,旭凤依旧选择隐退,破军等回天复命。


要说兄弟二人的关系,不见好可也算不上太僵。


此时又有流言说天帝数年并无子嗣,更不见其立后纳妃,旭凤则早弃了天家血脉,这帝位恐怕会传给侄子棠樾。


因父王故去,当初意气奋发的鎏英变稳重了,不过她自要有一番大作为的心也随之沉寂不少。


其女卿天性子活泼,但对承袭魔尊位向来不感兴趣又难加孚众,女婿棠樾更是如此。


况且他只想长久待在下界并做个逍遥快意的渔夫,于是这位子就被卞城王生前最信赖的一名参将接任。


万年间,魔界看似表面平静,然内部依旧是居心各异,魔尊换了一个又一个,而属卞城王的势力彻底退场。


诸王终也不想再要什么魔尊了,故又是联伙造反然后争地自治,如天帝还存吞并之心,他们又会聚成一体,倒实现了空前的团结。



眼见所谓飞升的天帝如今二度现身忘川,那些生事的魔兵又已撤回。


早先的蜚语皆是偃旗息鼓,确说起来天帝经年修行已悟得大道,不仅与天同寿修为也是大增。


可没了穷奇之力加持的他当真还能同当年那般所向披靡?莫不是再炼禁术为己续命成功的欲盖弥彰和虚张声势?


无论如何,那誓言天帝从未违背。不管其是否真的有效,但此番天界若真忍不了攻打进来,润玉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他们魔界现在可没了魔尊指指点点,打杀起来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可这次,天帝打破了往日只命驻守将领加强巡兵监视的怀柔做法,确挥了赤霄剑过去,直取方才一名带头越界的小将首级。


可怕的是那人脑袋都掉了下来,但他得意的笑一直没从面上消散。


“天帝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奉劝尔等莫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触本座底线!”


带血的赤霄被召回,随即插入地中,延伸的数道裂痕碎掉了适才众兵还在拆的烂堤。


“直接重修!如再遇动乱即刻上报!”


“卑职等遵命!”周围一众人还从没见过能发这么大火的天帝。


彼岸魔界则有不少高呼要报复的,实际没一个往这边去,之后虽仍骚扰可总归都不及这回的事态严重。




姻缘府 步虚韵

“陛下怎的白日就来了?”正在榻上打坐的柏麟对天帝的忽至感到意外。


“近日听闻你在修炼过程中出了岔子,本座不放心,而今早正好有空,便过来看看”


天帝的目光不禁落在仙人那头又复灰白的发上“顺便让岐黄仙官给柏麟你把把脉”


仙人刚想出言推辞,奈何仙官已经来了。


随着岐黄在诊后对自己身体近况的详细说明,本来神色凝重的天帝反倒没有任何表情了。


“柏麟方才不是欲言又止吗?”天帝挥退仙官道“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是我不该”仙人难得软化了态度“我本想将实情悉数告知”


“这样吗”天帝接言“但好在你止损的并未太晚,才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看来本座之前的诫告柏麟终是当了耳边风”


过了大概一盏茶功夫,仙人才又道“那我要如何补救?”


“除按时接受诊疗与接着静养外,本座得同先前将柏麟强移命星而流失的灵力慢慢补回。


如若操之过急,怕你魂上那本就已开裂的灼伤扩大范围。可别像之前那般晚出早归的避开岐黄,以便你自己乱来了”


“....好”抬眸看着天帝的仙人笑意歉疚“但不知我现在提出与陛下订立婚约,算不算太晚?”


“这是要有枣没枣先打上三竿子么,柏麟?” 天帝一脸玩味。



仙人顿了顿“当我没提便罢”


“本座又没拒绝。听你这样说我自然欣喜” 天帝接着又笑“只没想柏麟能回心转意的这般快,本座还以为自己得等到天荒地老”


“那么陛下所说的婚约要何时立?”仙人又问。


“这个不着急”天帝则答“本座还没准备”


“难道不归姻缘府管吗?陛下政务要紧,此事我来”


“今日便算了,到底太过的仓促”


天帝笑言“你安心休养即可。术业专攻,择日订婚本座会命月老和缘机仙去办,到时柏麟就来璇玑宫的偏殿居住吧”




两个月后  二月初二日

“在上面签字,便能订婚”


天帝说着将婚约放在仙人面前,而柏麟一看,这人已将名字签好了。


“真不反悔?”天帝接言“因一旦违背了上神之誓,会遭恶报”


“为何陛下不直接选择成婚呢?”正欲签字的仙人停了笔。


“本座近来的公务有些多,既要成婚,更得待诸事落定后才能好好地办一场,不是么?”


“听闻仙魔又起了纷争,陛下在担忧这件事?”


“天魔冲突由来已久,而本座既赢了天界,便应该恪守天帝的职责。


说来这仲春卯月之初,正逢万物欣荣,阳气生发,又为下界春耕之始,倒真是个宜订婚的好日子”


“既如此,我本就无甚可悔”仙人说着亦署了名。



是夜,两人便同上了偏殿中的榻。


“......可我仍觉内心难安”正被天帝吻着锁骨的仙人打破了当前的静谧“劳烦陛下扶持,我却莫能助”


“看来本座做的远远不够,竟让柏麟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随即仙人便感左胸突然被咬了。


“!.....”话没说出口,天帝就以吻完全堵了自己的唇,作为回报,柏麟也咬了他探入的舌尖,可还没得片刻喘息,这人却已再度深吻而上。


仙人只觉全被适才共饮玉壶春的酒香充斥,天帝醉了,但自己没有。


身下人的挣扎愈烈于天帝而言却似诱惑,正引着他行周公之举。


气息渐重,龙尾出现并圈圈缠紧了柏麟双腿,而此人两髀间的温热确能触的到,中衣总归太薄了。


反观被裹缠的仙人到底没了力气,这身体终究太弱。


所幸天帝未再继续,静静拥搂一阵后便收了真身,起来时还将榻上哪儿都显凌乱的人给包了个严严实实。


“......那我到落星潭边走走”


“......陛下随意”仙人翻过去了身。 


天帝离开后的不久,仙人则撑起身来整理起了不知何时已被褪至腰际的衣衫。


“偏偏咬在这种地方.....下口还不轻.....”


...........



天河潭水,星辉荡漾,而当中正有一尾银白的龙于水间沉沉浮浮。




到订婚了🤧,下章争取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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